作者简介

苏毅清  广西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副教授

李  睿     厦门大学管理学院博士生

舒全峰   通讯作者，清华大学智能社会治理研究院助理研究员

王亚华   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教授、副院长，中国农村研究院执行院长

发表期刊

Journal of Travel Research

引用格式

Yiqing, S., Li, R., Shu, Q., & Wang, Y. (2024). Governing the Tourism Commons: Can Self-governing Institution Ensure the Continuation of the Rural Tourism Life Cycle? Journal of Travel Research, 0(0). https://doi.org/10.1177/00472875231222834

原文链接

https://journals.sagepub.com/doi/10.1177/00472875231222834

乡村旅游业被视为减贫的重要手段和促进乡村经济发展的关键路径，可以给乡村带来诸如促进就业岗位、经济发展、产业结构转型、保护传统文化、丰富游客情感等积极影响。但受制于资源约束和治理困境，并非所有的乡村旅游地都能实现可持续发展，许多乡村旅游地在经历了兴盛之后，往往难逃衰败的命运。乡村旅游的衰败可能带来自然生态资源、地域民族文化的消失以及经济发展与社会就业困境。探索如何突破旅游地生命周期的宿命，实现乡村旅游的可持续发展，对于乡村面积广袤、乡村人口数量众多的发展中国家而言，甚至是自然生态系统和人类文明的演进和传承而言，都具有重大意义。

近日，广西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副教授苏毅清，厦门大学管理学院博士生李睿，清华大学智能社会治理研究院助理研究员舒全峰，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中国农村研究院教授王亚华围绕乡村旅游公地治理合作开展研究，在国际知名学术期刊Journal of Travel Research（SSCI收录，2023 IF= 8.9）发表论文“Governing the Tourism Commons: Can Self-governing Institution Ensure the Continuation of the Rural Tourism Life Cycle?”论文运用社会生态系统（Social-Ecological System, SES）分析框架，基于中国13个省的56个开展乡村旅游的村庄调查数据，实证检验了自主治理制度（Self-governing Institution）对破解旅游公地悲剧、延长旅游地生命周期的影响及其机制。

图1 经典的旅游地生命周期模型

论文采用OLS回归与IV-OLS回归方法进行了实证分析。研究发现，在没有自主治理制度存在的情况下，乡村旅游从业者规模与乡村旅游收入之间的“倒U形”关系始终存在。即，一方面乡村旅游从业者的增加能够给样本村庄带来旅游总收入的提升；但另一方面，随着乡村旅游从业者的不断增加，旅游公地悲剧问题将日益凸显。论文以用水户协会、村民议事会、村民参与公共事务频率表征自主治理制度，进一步分析发现，当将加入了制度规则的影响后，乡村旅游从业者规模与村庄旅游收入之间的显著的“倒U型”关系被转变为了显著的线性正相关关系，即，因地制宜的自主治理制度可以克服乡村旅游公地悲剧问题，确保旅游收入的不断增加和旅游产业的可持续发展。

图2 自主治理制度对旅游地生命周期的突破

自主治理制度之所以能够促进乡村旅游的可持续发展，关键在于：一方面，有效的自主治理制度有可能使得旅游从业者相互合作，由此发展出更新、更有效的开发旅游公地资源的途径，比如实现对公地容量的扩充、或旅游产品种类的丰富；另一方面，自主治理制度本身也会存在突破和创新，新的自主治理制度，将调整旅游从业者群体中原有的利益联结和分配方式，从而促进旅游公地资源更有效的开发利用，实现乡村旅游生命周期的延续和可持续发展。

该文的分析从制度的视角阐释了一条理解乡村旅游地生命周期演进的新机制。若特定阶段的乡村旅游公地悲剧能够通过自主治理制度来得到解决，则旅游地就完成了一个阶段的演进而进入下一个阶段。相反，若特定阶段的旅游公地悲剧无法得到解决，则乡村旅游的生命周期就将走向衰落，面临终结的命运。本文研究为理解旅游生命周期演化和可持续发展逻辑提供了新的分析视角和理论解释。

上述发表成果得到了国家社会科学基金（22GBL225 & 22CGL041）的资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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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urnal of Travel Research (JTR)（《旅游研究杂志》） 是国际顶尖旅游学术期刊，2023年影响因子为8.9，为JCR一区、ABS四星级期刊，致力于发表与旅游者消费行为、旅游营销、旅游经济及旅游目的地管理等领域的最新研究成果。